鸢凤

『刀剑乱舞』双魂

*双魂*

 

#日常OOC

#审神者私设!碎刀有!

#主角:婶婶X长谷部

#重点说一下!本篇婶不是双重性格,要区分开!

#结局...你们最后就知道了(坏笑)

#引读:总有一天,我们都将要独当一面。你就是我,我就是你,我们会做出选择,选择唯一的未来道路。

#本鸢想说:鸢又来给大家讲故事了~这篇文给亲友看的时候说是有点看不太懂,大概是没有很好的将文意表达出来。后来又改了一下,这次应该不会有那种感觉了吧。阅读愉快哟~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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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曾死过一次。』

 

这是我从榻榻米上醒来后大脑传达给我的第一条讯息。

至于我是怎么重新活过来的,我不记得了。只知道,自那次出阵归来后,一切都变了。

 

我看着药炉里升起的徐徐青烟,一时出了神。刚爬上山的太阳将屋内照的还算亮堂。檐廊上跑过许多声音,可我叫不上他们的名字。

嬉戏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,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屋外,厉声赶走了众多短刀。

 

我听出来,那是长谷部,是我的近侍,是我的恋人,也是我唯一一个叫的上名字的人。

 

听到叫唤长谷部拉门走进,被他灌进来的一丝风将药炉上的青烟吹地偏了偏。我直起身子,才注意到他似乎在盯着什么,久久没有走过来。

就在我刚想开口询问时,心脏猛地停了一下,短暂的失神将我的感知全部清空。只是瞬间,再抬起头时,他已近身抬手将我扶好。可我已然忘了要问他什么。

“主......”

似乎又忘了些什么,最近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越来越不清楚,相反,却是一点点破碎的像是曾经被遗忘的记忆传入脑中。不过,我并没有太过在意。

听到他在叫我,于是抬起头对他嘻嘻一笑:“吓到了吗~”

“您真是...都怪鹤丸国永那家伙教坏了您。”随后也跟着展眉一笑,将药碗端给我。

接过药碗后,我一边皱眉将刺鼻的药水灌下一边细细的在脑子里思索,忽的一袭白色越过脑海。

鹤丸国永,是他啊。

 

我不知道长谷部知不知道我渐渐记不清东西这件事,因为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那次事之后发生了什么。但直觉告诉我,他有些事瞒着我。

直到坐到梳妆镜前我才明白,他刚刚原来是一直看着我的耳垂。

“这个到底是什么,是在上次那件事之后长出来的么?”我忽然想起刚刚想问他的问题。

他点了点头,表示确定。

我抚摸着那一点红色,宛如戴着细致的绯色耳钉,只有在凑近时才能看到上面细小精致的纹理。就算用手抚摸也找不到任何突出的地方,像是凭空生出的胎记一样。

或许只是我的错觉,总觉得这上面的颜色有些变淡了。

回过头,他的眼神依旧落在那一点嫣红上,我起身走去轻轻捧住他的脸,触碰之际,眼神捕捉到他一瞬间的慌乱。

“不要担心我了,我会好的!”

只见他身形顿了顿,眼中的色光消失殆尽。片刻后又轻轻将我拥在怀里:“嗯,绝对会好的!”

 

 

今天,我又一次十分不情愿的在长谷部的强迫视线下喝了那碗刺鼻的药。虽然每天都在喝,但我实在感觉不到那碗药的意义。

长谷部收回药碗,然后又从书桌旁边的小匣子里取出金平糖递给我。我识相的张开嘴,香甜的气息将嘴里的全部苦涩祛除的一干二净。

随后我又将一颗金平糖取出同样送入长谷部嘴里,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脸由白变红,由严肃到局促的过程,真是可爱极了。

 

“那个...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”

门口的声响将我的思绪拉回,长谷部腾的起身,为来者让出一条道。

我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,却始终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线索。

不等长谷部介绍,少女先开了口:“你...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!不会吧,你伤的这么严重么!”

看着她的反应,我大概也猜到了,她是我的好友。

“最近脑子有些不清利,可能是后遗症。”我开玩笑般解释道。

 

我没想打算告诉她失忆的事,正如我也从没跟长谷部说过一样。

自那件事之后,大家都沉寂在无形的担忧与恐慌中。

就在三月前的某个雨天,我们吃了败仗。梅雨季本就对于刀剑们来说是个糟糕的季节,再加上政府不断下达的任务,使得刀剑们根本没机会回本丸进行修复就继续出阵。

而事情就发生在那天傍晚,刚下过雨后的道路上泥泞不堪,大家都只是疲惫僵直的挥着刀。原本打算解决完这几振敌刀后就返回的,结果下一份任务文件又紧接着传送过来。我越发觉着,我们似乎都只是政府用来退敌的工具,大概只有真正破碎到不能用的时候才肯罢休吧。我冷笑着将全部文件丢到污泥里,转身就将大家传送回本丸。然而事情发生了,一直隐蔽在暗处的敌短突然向我袭来,只是瞬间,大脑与身体都在同一时间忘记了反抗,就在我回过神时刀剑已全部没入我胸腔,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血液喷洒出来的无力感,生命化作温热的液体流出体外,那个景象估计给不少刀剑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了吧。

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,我看到独属于长谷部的那双紫藤色眼瞳,还有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。

 

记忆就终结在这里,我并不晓得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后又是怎么奇迹般苏醒。就连存在于脑海中唯一关于那时候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。

 

胸口上的那道贯穿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。

后来呢,后来发生了什么......

脑中一片空白。

 

额上冰凉的温度将我拉回现实,好友坐在我身前收回手,一脸担忧道:“没事吧,总觉得你有哪里不对劲,伤还没好吗?”

 

不对劲?

 

“没事,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。你最近还好吗?”

 

之后唠家常的话我并没有真正听进去。相反脑中却盘旋着许多疑问,像是个巨大的漩涡,深不见底。

不对劲么......我怎么没有发现呢。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,又是为了什么进入了这边的世界,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建立了这座本丸为政府效力?

什么都想不起来。像是被人突然带到这个世界上后,又莫名其妙的灌输了一些东西,可是最终连自己来自于哪里都不知道。我的记忆原来失掉了这么一大部分么?

可是,真的是失忆吗?我忽然莫名的害怕起来,为什么脑海中只有关于那件事的印象,是因为术后的后遗症吗。我突然想起来那嫣红一点,那到底代表着什么?长谷部究竟瞒了我多少事!

我的身体不由得发抖,从手指蔓延至全身。我忽然有些力竭,身体向一旁无力倒去。就在快触碰到地面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拉起,从肩膀传来的热度使我抬头望向来人。

 

“长谷部......”而后再次陷入昏迷。

 

黑暗中,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。

冰冷的房间,周围是砌满白色瓷砖的墙,隔着厚厚的玻璃,我看到了长谷部通红的眼。

 

 

耳边传来一些谈话声,我仔细辨别,是长谷部,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声音。

因为身体无力,挪动了好久才勉强直起身。

 

“基本倒是没什么事,不过,就快完成了。”

 

我不晓得他们是在谈论什么事,不过我却在沉默许久后听到了长谷部极其隐忍的声音。

“没什么办法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 

直觉告诉我,他们是在商讨关于我的事情。

因为身体还未恢复,一下子又跌回到床上。屋外的声音戛然而止,我有些责怪自己的莽撞。

长谷部立即转身回屋,我就那样侧头看着他从门外进来以及屋外那一抹消失的身影。就在他想要解开我衣服查看伤势的时候,动作却猛然间顿住,我察觉到他的视线。

时间就那样在细小的空间中暂停,我盯着他的双眼,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神情。

然而,我看到的只有隐忍与悲伤。

没多久,他收回手,我看到他握紧的拳在抖,没等我问出什么,他已扔下我独自离去。

 

而后的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他,就算问了别的刀剑们也只是连连摇头。不是去出阵又不在本丸,他会去哪里呢?

其实早在那天我就已察觉到他是看到了我耳垂上的印记,后来在他离开后我慢慢移到梳妆镜前,而原本停留在那处的嫣红,此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我知道,存在于自己心中许久的疑问就会在不久后得到解答,可是,这徒然生出的焦虑感又是什么......

 

又过了几天,我始终见不到长谷部的身影,心中的焦虑愈发膨胀,像是将会要发生什么大事,压得我喘不上气。而身体也早在那天之后渐渐开始变得不协调,我不明白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唯一让我清楚并且知道的是,能解决我心中疑惑的地方——时之政府。

那天门外的黑色身影,是只有政府官员才会穿上的制服。

也许,是该我弄清一切事情的时候了。

 

我从书桌旁的小匣子里取出几颗金平糖,当做去政府大楼路上的消遣。出门时,脚忽然停顿了一下,为了稳住身体,我立即抬手扶住障子门,结果因为力气太大将整个门都扯了下来。我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,不禁笑出声,他回来又该数落我了。

 

去往政府的道路似乎很漫长,长到我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。就在最后一顆金平糖即将入口时,我踏进了政府大门。

大厅中依旧人来人往像往日那样忙碌,我避开接待人员后进入电梯,直奔楼上的管理层。刚出电梯,脑海中又闪现过画面。

 

『三日月......』

一个像是曾经念过无数遍的名字徒然出现在脑海中,以及那抹着蓝色狩衣的背影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。记忆不断涌出,不论是曾经的还是独属于这具身体的,一切真相皆在我进入到实验室后回忆起来。

 

 

『不要哭主君......有形的事物终会破坏,我...只是恰好在今天而已......』

我想起来了,那是这具身体主人曾经的近侍——三日月宗近,碎于半年前的某天夜里。

那天正是朔月日,周围皆是漆黑一片,而他的身上血腥味刺鼻,手下也尽是一片黏稠感。唯有那双深邃的眸子异常明亮,他掀起嘴角,却并不是平时那样漫不经心的笑。

『世无永生之物,即便是刀剑也亦是如此。』

他始终是那空中摘不到的明月,高悬于夜空观尽世间百态。对所有的事物皆能容纳包涵,可同样又是对所有事物皆漠不关心,就像上帝般永远从高处俯视着一切。

他慢慢阖上眼,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微笑。

她紧紧抱着他,直到最后也没有将涌在心头的话告诉他。她拼命咽着泪水,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小声,生怕会吵醒他一样。

 

泪水划过我的脸颊,我知道,那是属于她的泪水,而我只能在旁观望着这一切。因为我原本就是局外人。

因为,我原本就是个实验体。

 

 

“终于想起来了么?”

我转身,是那天的政府官员。

“嗯。”

他递给我一份文件,我有些不明所以。半晌后他颓然叹了口气:“你的近侍,企图改变历史,你再停留一会儿的话,估计就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
 

 

明白事情的真相后,我不敢再犹豫,在经过本丸的简单分配后立刻赶往长谷部所在时代。

我的身体再没有任何不适感,像逃出囚笼重获自由的鸟儿,此刻心中已再无任何疑问,犹如天空中的迷雾散开后照进的一缕缕阳光,我的心境终于在此刻得到宁静。这一切的一切告诉我,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幅身躯的主导者。

不远处,长谷部敏捷的挥着刀,他所站着的地方我在清楚不过,那是曾经我失去生命的地方。

多日后再次见到他,宛如时隔多年的相逢,心中涌出的话语随着泪水溢出。

这是我自己的泪水,不属于别人,是只属于自己的那份纯真。

我紧紧抱着还处在失神中的他,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,直到他也紧紧拥住我时,所有的话语在此刻都化作无形的温度,融化掉之前所有的不安与煎熬。

再抬起头时,两人皆是泪水难抑,我笑出声,踮起脚轻轻亲吻着他的嘴角,将身上带着的最后一顆金平糖送进他嘴里。

“甜吗?”

“嗯,很甜。”

 

 

后来,他告诉我,其实三日月早在最开始就明白会有那一天的到来,他从未来来到这里,改变了她的未来,而自己则是代替她死去。

其实我也明白,她也自那晚后随着他一道离去了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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